轉移性注意力/交替性注意力
注意力不只具有選擇的特性,也能夠將焦點由某一特定刺激轉移到另一刺激上,透過注意力的轉移機制,人類得以重新定位新產生的刺激。Anderson等人在近期的研究中指出,轉移性注意力(shifting attention)乃有能力將注意力選擇性地由一個活動轉換至另一個活動(Anderson et al., 2011)。(註:轉移性注意力在定義上強調轉移,因此一般而言強調一次轉移;而交替性注意力則強調重複性的交替轉移,因此兩種注意力向度具有高度重疊性)。在這個定義中,除了強調注意力轉移的能力外,也說明了主動變換的重要性,因此具有隨心智主動變換注意焦點的能力才能說是健全的轉移性注意力。其實轉移性注意力是日常生活中隨時都需運用的能力,當然也會對兒童的學習產生重大的影響,讓我們看看小明的例子。小明是一個正坐在教室裡上課的學生,他若缺乏轉移性注意力功能,那麼他的學習之路將備受艱辛;試著想想下面的上課情境:這一天,小明上國語課,老師把他的同學(小莉)叫到台上回答問題,這時小明的轉移性注意力就得派上用場,因為當老師陳述問題時,小明必須將專注力放在老師身上,可是當小莉回答問題時,注意力就必須轉移至小莉身上,而這樣把注意力在老師與小莉間轉移的工作,可能得重複來回好幾次。又或者老師要求小明把他書寫在黑板的問題抄在課本上,此時小明同樣得將注意力在黑板與簿本間來回轉移,才能完成這項任務。煥然
早在蓋奇的案例發生時(二十世紀中期),就已發現額葉損傷對腦傷患者執行轉移性注意力功能產生極大的影響(Luria, 1966)。除了額葉皮質外,透過腦部攝影技術也發現頂葉損傷患者無法執行有效的注意力轉移任務(Carter, 1998; Filoteo, Friedrich, & Stricker, 2001)。此外,轉移性注意力向度與Posner主張的導向網路(orienting network)概念(注意力網路模式)相近,此導向網路機制建構了注意力是如何轉移的假說;Posner等人主張後頂葉(posterior parietal lobe)、後外側丘腦的外枕核(lateral pulvinar nucleus of the posterior-lateral thalamus)與上丘(superior colliculus)等三個腦部組織會影響到導向網路的運作(Posner, 1980; Posner & Petersen, 1990)。後續的學者探究導向網絡時,更進一步發現此注意力網路與頂葉上部(superior parietal lobe)、顳頂葉聯合區(temporal parietaljunction)、上丘(superior colliculus)、及額葉眼動區(frontal eye fields, FEF)都有關係(Corbetta, 1998; Corbetta & Shulman, 2002; Fan et al., 2005)。這些負責導向網路運作的腦部組織推測也與轉移性注意力有關。
另一個與轉移性注意力幾近相同的向度-交替性注意力(alternating attention)則強調交替的概念。Sohlberg與Matter主張的「注意力臨床模式」就以交替性注意力一詞取代轉移性注意力。Sohlberg與Matter對交替性注意力的定義除了指出個體需具備轉換注意焦點的能力外,更強調擁有在不同認知需求之任務間移動的心智彈性能力(mental flexibility),這也闡明另一個事實,即不同的任務目標(刺激)可能具有不同的性質,因此保持轉換的彈性是很重要的。舉例來說,當小明專注在教室書寫作業簿時,窗外的(陽光)光線照入教室的霎那間,小明抬頭尋找光線刺激的來源,當目光一驚覺光線來自於強烈的太陽後,他必須具備將目光迅速轉移的能力才不至於受到傷害。這個例子我們看到小明彈性的調整注意力,不只單次的轉移而是多次彈性的轉換,因此交替性注意力除了涵蓋轉移性注意力的意涵,還更延伸至彈性的交替轉換概念。